隔天早朝未散之时,内养物处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太监,此人正是四贝勒身边的小太监小庆子。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奴才,冰山胤禛的贴身太监也是一副冷冷的面孔。
奇怪,他一直这么板着脸都不会面部抽筋吗?我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他皱着眉轻了轻嗓才让我收回研究视线。挠挠头,歉然地报以微笑,请他稍等,我飞快地跑回屋子换上工作服,并将还在贪睡的小白摇醒,将身份腰牌套在小白的脖子上,生拉硬拽地拖着它与我一起走出内养物处。
坐上那辆早已守候在东华门外的马车,小庆子知会了一声后,车前的马儿便四蹄登开奔向雍贝勒府——也就是未来的雍和宫进发。
车箱两侧因风吹而不断呼扇的窗帘时不时的掀起来,让我偶尔可以看到窗外的景色。想着自己从畅春园到紫禁城,就好像是从一个四方天井走出来,又转进另一个四方天井里。前后算一算,已有快一年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了。此刻,能飞出樊笼,实在是让我感到万分的兴奋。想着这次雍贝勒府之行既不赶时间又没在皇命在身,不找个机会逛逛这老北京内城,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想到美处,嘴角不禁开始轻轻上扬,这时马车却忽的停了下来,在贯性定律的作用下,我猛的向前倾倒,趴在对面正在闭目养神的小白身上。
小白闷哼了一声,抱怨着,“姐,打扰别人睡觉是很可耻的。”
这个死小白,竟然拿我说过的话对付我,翻翻眼睛,我掀开窗帘向外张望,随口说道:“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
前面高大的城门下站着的那两排士兵,应该是东安门前的安检。对于这紫禁城外三步一检,五步一查的安检,我早就领教过了,所以也并没觉得太奇怪。放下窗帘,看着小白的身体,呐呐地自语:“小白你身上的花纹最近是不是掉色儿了?”
“哦,是有点,也不知道怎么了。”
没的黑色花纹的小白还真是皓白胜雪哦。呀……莫非小白是雪虎?!连忙兴奋的将这一发现告诉小白,“小白,你想没想过,你可能是雪虎?”
“什么虎?”它似乎没听清,抬头又问了一偏。
“雪虎。”
显然这并没有勾起小白的兴趣,所以在我重复第二偏之后,它又闭上了眼睛,“还不都是老虎,又不是人,还会分个三六九等?!”
呃,确实只有人才会分高低贵贱。尴尬地笑了笑,没想到小白竟也如此会说教,真该把它送到学堂去,估计用不了几年大清就会出现有史以来第一只状元虎、秀才虎什么的。嘿嘿~~
“莫姑姑,守门军士要验看腰牌,请将您和白待卫的腰牌交与奴才。”
小庆子的声音突然插入,让我收起了脑中天马行空的瞎想。从袖中掏出腰牌和康熙给的那块铜制出宫牌牌连同小白腰牌一并递交给小庆子,“劳烦庆公公了。”
“哪里,姑姑客气了。”
“呵呵~~”轻笑了一声,我放下车帘。
不一会儿,小庆子便将三块牌子送了回来,他问道:“莫姑姑,东华门护军统领让奴才代问一下,姑娘今天晚上可是要晚归?”
“耶?!晚归?不知道哦?为什么这么问?”我接过东西,奇怪地问道。
“是这样的。”小庆子指着我手上的铜牌说道:“莫姑姑手上的合符是夜间开启城门的合符,所以统领要记录一下,晚上才不会耽误您进出城门。”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恍然,没想到康熙竟给了我绿色通行证。不过我晚上不回宫要去哪儿?大哥那儿?听说他家有只胭脂虎;胤禟家?呃,算了,他家胭脂虎更多。想来想去,我还真是没地儿可去。叹了口气,我对小庆子说道:“应该不会晚归的,你就回他说我会在下锁之前回来的。”
“嗻。”
马车继续前进,刚才的那股兴奋劲一下子消去了一半。把玩着手上的合符,我还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有这么个绿色通行证却用不上,浪费啊。
郁郁闷闷的又过了许久,跨过了大半个内城,终于到了目的地。
想着就要免费参观雍和宫,我一扫刚才的低落情绪,兴奋从车上跳下来,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大门口,迫不及待的打量起来。
可是眼前景像却让我有些失望,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偏小的门脸儿,怎么看都不像皇子贝勒家的大门。还有那看上去明显破旧的琉璃瓦和守门石狮。我不禁大张着嘴,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这,这就是老四的家?忒简朴了点吧。
“莫姑姑,咱们进去吧,爷马上就到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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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就是二0一一年了,十夜觉得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弹指间又一年过去了。
T T...眼看着做为八0后的十夜又老了一眼,直奔三十使劲了,十夜这心啊,那叫一个纠结,哭~~~~
亲们,给十夜点鼓励吧,要不然十夜真的会觉得自己老的没有人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