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别林煞有介事地说道:
“生命苦短,光阴有限,一个真正好赌的男人,不会一直泡在赌桌上,赌上一场可以享受好长一段时间,我在美国加州的时候,经常到拉斯维加斯赌城去玩,当然有输有赢,但基本上是赢的多输的少。现在回到国内,感觉好的时候一般都是到澳门的赌场去赌,几百万几千万的进出都是正常现象,因此一把赢下来,生活中想做的事可以轻松解决。”
“澳门豪赌一般都是输的多吧?”包小松确实听到过不少这方面的负面信息。
“那是一些土豪暴发户和一些政府官员去送钱,他们根本不会赌,只是过过豪赌的瘾罢了。”杜别林说得很潇洒。
“那真正的赌又是怎样的?”包小松被吊起了胃口。
“像我们圈子里面的好几个人,都是被赌场的CEO拉进黑名单的,想要进去,都必须改变身份才行。”
“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们的赢面太大,而且数目也大,所以是属于不受欢迎的人。”
“哦——”包小松似乎有所明白,“也就是说,你们的赌技,已经超越了他们赌场系统的设置,而且掌握了赌博过程中的规律?”
“你很聪明,是个赌场上的天才。”杜别林的赞赏有明显的夸张。
“过奖,过奖,小试牛刀而已。”很明显,包小松的内心在膨胀。
“人的赌运不会一直伴随着你,只有抓住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大胆出手,放开一搏,那么在赌运不佳的情况下就有资格吃老本。”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杜先生,你可真是我的启蒙老师啊!”
“我有一个朋友,也是国内的政府官员,他在自己感觉最好的时候,竟然提着两千万的公款,跟我们一起到了澳门,你知道结果怎么样?”
“他赢了?”包小松有一种心潮澎湃的感觉。
“其实,澳门的赌场赢面是很大的,关键是你在不在行。”杜别林还在吊包小松的胃口。
“你的那位政府官员朋友最后赢了多少?”杜别林要的就是包小松的这种迫不及待。
“结果还好,除了他自己带去的两千万,另外带回来了1500万。”
“也就是说,他赢了1500万?”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开始也是输,但他敢押,单单‘百家乐’的最后一把,他就拉回了八百万。”
“哈,有意思,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赌博,难怪我在这里小弄弄你连看都不屑一顾,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啊!”
“当然,赌博这东西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关键是魄力,还有就是也要根据自己的具体实力,不过——不过跟我们在一起的话······”
“跟你们在一起的话,赢面会大得多,是不是?杜先生?”包小松并不缺钱,但在巨额财富的引诱下,他的这种迫不及待显然有些失态。
“我可不敢这么说,其实你现在的小日子过过也不错,有貌美如花的太太,有天真可爱的儿子,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天底下普通老百姓有这样就可以了,我不是说你胸无大志,每个人的追求,每个人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是不一样的。”
杜别林的这番话严重的刺伤了包小松的自尊心,要知道他多少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在杜别林的嘴里,他竟然成了天底下最普通的老百姓?心里面真的是憋着一口气。但又找不出辩驳的理由,因为事实确实如此,他们两个年龄相仿,但身价却是天壤之别。
“嘿嘿,”包小松有点不甘心的笑了笑,“有机会的话,也想跟着杜先生潇洒潇洒呢。”
“等你有了非常好的感觉的时候,不排除可以一试的可能,男人的一生总要有那么一两次辉煌的时候。好了,今天你赢得不多,我请客,我把小婵一起叫出来,我们今天吃韩国料理去。”杜别林点到为止,然后把刘小婵牵扯进来,表明了他们是自己人。
“不用你请客,还是我来,只要杜先生有好事别忘了我就可以了,哈哈。”
杜别林对今天的谈话很满意,他已经明显的看到包小松跃跃欲试的内心世界,等待的只是一个机缘,而这个机缘,掌握在包小松自己的手中。
三天过去了,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包小松又来赌了两场,手气出奇的好。
本来他第三天还想过来,但他单位的事务实在是由不得他把时间用在赌场上。他毕竟是一个国企*门的正处长,享受着副局级的待遇,而且,两个月以后,他的这个部门要筹备策划一个大型的展示会,前期资金的两千万已经到位,他实在是有些扼腕,自己最近赌运极佳,却赶上单位遇上忙事,不能不说是某种程度上的错失良机啊!
但是,有一个数字让他产生了遐想,那就是前期资金的两千万已经到位。
这样的念想一产生,包小松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了一下,甚至额头上差点冒出汗来!
他是这个部门的第一把手,他可以分分秒秒的动用这个两千万的资金,然而,挪用公款是一种什么样的性质,他的心里非常清楚。
这时候,杜别林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等你有了非常好的感觉的时候,不排除可以一试的可能,男人的一生总要有那么一两次辉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