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的银星闪烁,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上,散落无数银光。\.qb⑸、coM白天的暴风雨终是过去了,暴雨过后的夜空,便散发出一种空灵的清澈。群星闪闪烁烁之间,愈发映的夜空,透出一股纯粹的黑色,如同一块无暇的墨玉。
大舰一路前行,迎着轻抚的微风,将一股咸咸湿湿的气息,不断的送入人们的鼻端,让人神清气爽。
无边的夜色中,柳飞与太史慈等人,立于船舷旁,嗅着清凉的海风,默默的体悟着那一份,独属于夜的静谧。耳边不断的响起,船身犁破海浪的哗哗声,愈发衬得那宁静无边。
身后脚步声响起,只是众人却没有一人回身去看。莫邪放轻了脚步,走到;柳飞身边,轻轻的道“先生,前方发现大量船体碎片,想来定是那司马懿船队中的船只,被白天的风暴袭击所致。”
柳飞目光一闪,微微点头。莫邪看看他又道“前方不远处,便有一个小岛。向来无人居住。大都督的意思,当应前去探查一番,想来那司马懿的船队,若是遇难,定会往那个小岛飘去。我等既是要对付此人,还当将其爪牙一并灭之。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柳飞眉头一轩,先不答话,神识霎那间展开,果然在东南方三十余里处,发现一个小岛。柳飞微微侧头问道“此处离着倭国尚有多远?”
莫邪回道“已不太远,再有三日水程便是了。那个小岛正位于倭国南方,若是于那处出发,一路向北,则只需两日多便可到达。”
柳飞微微沉吟,随即道“即使如此,便先扎住在那小岛上,住上个三五日,再往倭国进发便是。”
莫邪点头应了,自去向甘宁禀告。大舰略微偏头。直往小岛方向而去,不多时,黑夜中前方影影绰绰的一座黑影显现。甘宁走上甲板,盯视着前方,不断的下达着各种命令。那大舰忽左忽右,忽慢忽快的向着前面靠去。
柳飞等人注意到船身不时的响起阵阵的擦擦声。有时候亦是不断的有轻震传来。柳飞知晓,这里定是遍布礁石。
堪堪已是临近小岛,甘宁已是下令抛锚。这大舰太大,前面水浅,却是去不得了。若要上岛,只能放下小艇前往。
众水手便在一阵阵地喊声中。纷纷地下锚放艇。舰上一阵地喧器之声。便于此时。忽地黑夜中。自小岛上远远传来一声呼喊。船上声音太杂。一时间听不清楚。但是那传来地语音中。却满是欢喜之意。
甘宁挥手让众人噤声。侧耳听去。海风中断断续续地传来阵阵地语音“……面……船……来救……救”
甘宁目中精光一闪。大步走至柳飞身前。恭声道“先生。看样吾等所料不差。前面定是司马懿船队中地。被风暴袭击地尚存之人。只是不知人数多少。不过以他们船只大小来看。本就装不了多少兵士。每船不过两千军士最多。此番白天地风暴如此猛烈。便是有所剩余。想来应该不会太多。末将只需带五百所部。定能将其尽数斩杀。”说着。目中已是崩闪出一片杀机。
柳飞微笑道“岛上不过百余人而已。上去之后。先不忙杀之。可看看究是何人。若真是司马懿所部。当问明白其动向才是。”别人听不清岛上所喊。于他而言却是清晰无比。那喊声说地正是大汉言语。乃是:前面是哪位将军座船。还请来救我们一救。
甘宁大喜。点头应是。随即点选两百精壮。放下十艘小艇。每艇二十人。各挺短刃。精赤着上身。直往小岛上而去。
船行渐近。小岛沙滩上稀稀落落地站着一些浑身破烂地人。甘宁凝目细看。果然均是魏军打扮。心中暗喜。将手一挥。每船均有十人翻身入水。在水中向前潜去。却是要绕到侧面。将其退路封死。
小岛上的士卒此时已是看到了小艇,俱皆大声欢呼起来,浑没觉察煞星已至。及至待甘宁等人将小艇划至滩边,汲水而下时,岛上众人才惊觉不对。眼见甘宁等人,个个手持短刃,满面杀气的靠了上来,不由的发一声喊,急往里面奔去。只是奔不多远,突见暗处一刀削出,一人已是惨叫着扑倒。众魏军大惊,纷纷往中间相聚,却是不敢再往里去了。暗影中,百余人缓缓围拢,手中短刃,映月生辉。
甘宁眼见前面有些落于后面之人,狞笑一声,几步跨进,背后铜铃之声大作,向着最后一人,已是一刀挥去,但见夜色中,光华一闪,那人惨叫一声,已是被甘宁挥为两段。这甘宁却是狠辣,这一刀不去枭首,却行的腰斩。那人一时不得死,登时哀嚎之音大起。其余人俱皆心胆丧裂,纷纷聚到一起,挺着剩余不多的几件刀枪,颤抖地指向众人。
众魏军团团相围之中,却有一人挺刀而立,眼见甘宁等人方一照面,便痛下杀手,不由大怒,大声喝道“尔等何人,缘何伤我士卒?可知吾乃大魏将军,尔等若再有冒犯,异日,定被吾大军剿灭,到时悔之晚矣。”
说到此,眼见甘宁等人站住,不由的胆气一壮,又道“吾等白日海上遭遇暴雨,舰船崩坏,如是尔等能将吾等送回军中,汝等不知情况下,伤我士卒之事,便一笔勾销。吾等亦有重金相谢。便是想要图个出身,自也能满足于你。阁下可三思之。”
甘宁静静的立在原地,也不打断,直待他说完,方才问道“汝即为魏臣,唤作何名,可速报来。”
那人傲然道“某乃魏国大都督司马懿之弟,唤作司马进地便是。汝若识时务,便速速为吾安排船只,送某等离去,自不会少了尔等的好处,强过在这海上讨生。”说话间,却是将甘宁等人当做海盗了。
甘宁仰天大笑,笑声高亢中,却是陡然收住。大喝道“好个司马懿之弟,好个司马进。嘿嘿,当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投来。那司马懿如今可是已去了倭国吗?怎的却是不管你这兄弟了?”
司马进大惊,厉声喝道“你等究竟是何人?为何知晓家兄行踪?”甘宁大笑道“小儿听真,你家爷爷便是大汉海军大都督,甘宁甘兴霸是也。今日合该你落入爷爷之手,便将头颅送了来,与咱请功吧。”
司马进大骇,如何想到在这里竟也能碰上汉军,闻听甘宁之言,已是知晓不能善了了。当下喝令众魏军,并力向前,来战甘宁。
甘宁大笑声中,身形忽动,铜铃声哗楞楞作响中,一个身影如同疯虎一般,已是挥刀撞入人群之中,众汉军同时发喊,各挺短刃上前围杀。
魏军历经暴风雨之变,早已是手足无力,且又是半日未食,如何挡得住这般猛汉。尤以甘宁一把大刀,舞动起来,直似杀神降世,铜铃声乱人心神,铃音未绝之际,已是被他纷纷砍倒。
司马进心中惊骇,眼见甘宁翻翻滚滚,已是直杀进来,料知无有幸理。当下奋起勇气,提起大刀便向甘宁砍来,刀光闪烁之间,但见甘宁满面狰狞,目中杀气盈天,不由得手足便有些酥软。
甘宁眼见司马进挥刀来攻,先是将刀向右一挥,将一个最近的魏军斩毙,随之顺势回刀,向着司马进大刀迎去,但闻一声大响,伴随着司马进一声惊呼,夜空中蓦然划过一道亮光,却是司马进的大刀,已是被甘宁一招磕
司马进肝胆俱裂,只觉双臂发麻,耳中阵阵长鸣。他虽握有大刀,却实是武艺有限。司马家,司马懿这一辈之人,俱为文官,便是略有武艺,也不过是空架子而已。真正武勇的却要数第三代之人,当日被陈泰一枪刺死的那个司马坊,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因着是外门子弟,才被派出去巡视,不料一身功夫未经施展,便已魂丧冥泉。
这司马进却实是空有一副身架子,全然不是战阵争战的料子。此番随着司马懿外逃,便一心想着要到外族之地,炫耀一番,这才寻了一把大刀,却是在船沉之际,都未舍得丢掉,哪知在此,却被甘宁只是一刀,便是底细尽露。
此时神色惊慌至极,不断后退。甘宁哈哈大笑,使刀指着他不屑道“某见你使动这么一把长刃,尚以为颇堪一战。哪知竟是如此一个窝囊货,直叫人笑煞。司马懿便只你们这些个兄弟,若是不败,倒真没天理了。小儿,你活于世上也是丢人,某便来成全于你吧。”话落,已是挺刀纵身而起,直往司马进砍来。
刀光崭亮,如同天边地闪电,利刃破空之声咻咻,铜铃一阵大响,司马进一颗六阳魁首,已是冲天而起。腔子中的鲜血,激射而出,直窜起三尺来高。无头的尸身,双手向空一阵乱挥,已是噗通一声,栽倒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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