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翅急扇,只一日间,已是抵达武威。柳飞于城外落下,遣开金翅,径往城中而来。进的城中,却见一片素色。城中百姓多面有哀容,不禁心下疑惑。只是此时心念马铁伤势,未再多想,便直趋马府而来。
转上通往马府的大街,老远便看见马府处处悬白,一片凄云惨雾笼着。柳飞心中一叹。竟是不知是该怪马腾,不听自己所言而致如此呢,还是该赞赏马腾,忠义无双而致身陨。
想想因自己之故,好歹保得了马休马铁之命,心下方自稍慰。心思飘转之间,已是到了马府门前。举手敲门,门开处,一个老家人探头来看。这老家人亦是全身缟素,双目满是血丝。一双浑浊的老眼看着柳飞,微微愣怔间,瞬即便是满面喜色。嘴唇颤抖着问道“是……是柳先生?”
马腾身死已是多日了,柳飞见这老家人依然是满目血红,知晓定是日日哭泣所致,心中暗叹。此时闻听老者问起,遂点点头,温和的道“正是柳飞,麻烦老丈,代为通禀一声”
老者颤声道“大公子早有吩咐,先生来了直接进来便是,无需禀报。先生终是来了,我家三公子性命有望了”说着,眼泪已是流了下来。一边将大门打开。
柳飞叹息道“老丈节哀。但请放心,你家三公子之事,自有柳飞担当。唉”说着长长叹了一口气,身子已是走了进去。老家人待得柳飞进来,回身将大门关上,这才随在柳飞身后赶上,对柳飞道“先生请随老朽来”说着在前面引路。于路上唤过一个下人,着其赶紧进去告知二公子。那下人闻听来者是柳飞。亦是喜动颜色,连忙跑着去了。
柳飞闻听老者让人去禀告马休,不由一愣,随口问道“怎么。孟起可是不在”老者躬身回道“回先生,我家大公子与马岱少爷,于十日前起兵为老爷报仇去了。此次定叫那曹贼授首”说起曹操之名。便是一片恨恨之色。
柳飞一惊,想及历史上马超复仇之战。最终以惨败告终,不由暗暗摇摇头,却是未再多说,只是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二人才走至二进,便听前边一阵奔跑之声,柳飞抬眼看去,却正是马休一身孝服,快步迎出,后面却跟着贾诩。
二人远远见了柳飞,俱皆躬身施礼。柳飞赶忙上前扶起。贾诩尚未说话,马休却是已先哭了起来,道“先生,吾父终是去了。”只说了一句。便已接不下去。一条偌大的汉子,此时哭的却似一个孩童。于马休心目之中,柳飞便如一个可以信赖和依仗的长辈。他平日虽是心中悲苦,然大哥与堂兄不在,三弟沉睡不醒,整个家中便只有依赖于他,虽有贾诩在侧。然身为下属。自也需他挺持,只将悲愤深深压制着。此时见了柳飞。却实是再也难以忍住。
柳飞喟然一叹,伸手拍拍他肩头,温言道“事情吾已俱知,此实乃天意,非人力可以挽回。马老将军求仁得仁,一腔碧血终不会白流!汝身为其子,当为其自豪才是。此时,非悲伤之时,汝先带我去看看你那三弟吧”马休这才收泪点头。
柳飞又转首望着贾诩,皱眉道“文和怎的竟然留在此处,怎没和孟起同去?吾恐孟起非是那曹操对手啊”
贾诩却是叹口气,道“诩亦是如此说,奈何孟起将军执意起兵,诩亦是难以阻拦。至于诩在此处,却是孟起将军安排,唯恐负了先生嘱托之西域六国地事情,便让诩留于此处,全力周旋此事。”
柳飞点头,道“先不说这些了,待看过三公子,咱们再来细说吧”当下随着马休直往后房而来。
于路之上,柳飞问了问马铁的情况,得知马铁在服了自己所赠丹药后,伤势已是大好,只是不知为何,径自不醒,城中诸多医者也是莫可奈何,众说纷纭,难有定论。
柳飞微微蹙眉,心下亦是疑惑。按理说马铁纯属刀剑之伤,听当日刘备所传之信,当无昔日典韦那般严重,服了九转还魂丹后,此时便应该已是好了很多才是。自己本来料定马铁定会非常虚弱,自己此次过来,只要为其稍微调理下,最多用真气辅助,将暗伤抚平即可。但此时闻听马休所言,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三人说话间,已是来至马铁房前,里面自有丫鬟婢女服侍,见了马休带人进来,俱皆施礼。马休摆手让她们下去,伸手请柳飞近前来看。
柳飞立于榻前,只见榻上马铁此时已是面颊平塌,两个眼窝也是深陷了下去,呼吸虽是稳定,但却是一动不动。
柳飞探手握住马铁腕脉,暗运真气探查其体内经脉,只觉虽有些经脉确实有着堵塞之像,但却并不会引起昏迷不醒。
将手收回后,不由蹙眉沉思。旁边马休见状,不由有些着急,道“先生,吾弟却是如何?为何一直沉睡不醒?”
柳飞微微摇头,却不回答,仍自暗暗思索。马休还待再问,旁边贾诩轻轻拽拽他衣袖,微微摇头,轻声道“莫要打搅先生心思,且少安毋躁。”马休张张嘴,终是勉强点点头,忍了下来。
柳飞立于榻前足足半柱香的时间,犹是苦思不解,心下亦是不禁有些烦躁。想及马铁年纪轻轻,若是连自己都找不到原因,怕是真要这样躺下去,变成植物人了。
“咦”柳飞想到植物人这个词,脑中突地灵光一现,不禁咦了一声。原来他想到,很多病例都是通过各种声音来刺激病人,进行恢复的。所谓植物人,其实就是肉体不能被控制,而大脑其实是活跃着地。那么似马铁这般模样,定然也是如此。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自己可用精神力探视一下,自会知晓怎么回事。
当下,双目微瞌,身子放松,使出精神力便往马铁探去。旁边马休、贾诩闻听柳飞出声,忙向他看去,却发现柳飞正似睡着一般。片刻之后,忽的发现柳飞周身,似是隐隐有一层紫色的光晕笼罩,二人顿感脑中一晕,似有一股无形地威压而至,让他们让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
二人皆是心智坚定之辈,强忍着心头悸动,勉力向后移去,堪堪退至门口,才稍感轻松。二人对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惧、
马休问道“军师,这是怎么回事?”贾诩此时却是怔怔的望着柳飞地背影,闻听马休问话,半响才轻轻的道“诩亦不知。但观此情形,应非寻常手段,当是道术”
“道术?!”马休一惊,不由变色道“难不成吾弟竟是遇到了鬼怪?”贾诩本是发觉柳飞身怀道术,而感到震惊。他昔日虽敬服柳飞,尚只是觉得柳飞智谋深远,其所虑之深,有些地方竟是犹胜自己。故而,他虽终是随柳飞而走,但对柳飞一些言语,也只是半信半疑,毕竟人谋不及天算,世事变幻岂能尽如人意。但此际突然发现,柳飞竟是身怀道术,再想及柳飞之言,便心中不觉警醒起来。
他所学甚博,身于西凉之地,佛教昌盛。而他于佛道均稍有涉猎,自是知晓,所谓道术并非全为胡言,便如同佛家之六识神通一般,有为之高僧却是当可练得的。而柳飞显然是身俱正宗道家之术,从方才自己的感觉上,和柳飞身上的异象便可知晓,那么他所言的一些事情,便当细细琢磨才是。
他这想着此事,突然闻听马休所言,不禁一鄂,随即不由苦笑摇头。原来于此时民间,多有道士施符散水,骗些钱财度日,昔日黄巾更是借此以收民望。其常言之道术,便是说,乃是驱鬼除妖的。故而,马休方有此一问。
贾诩苦笑道“二公子为人所欺矣。那寻常道人如何会的什么道术,不过是惑人耳目,骗些钱财罢了。诩方才所言之道术,却是道家修炼之士,所具有的大神通。或能闻之千里,或能先觉后事,更有能读通他人之心者。此等神通皆谓之术也。然却未闻有谁能役使鬼神,除妖捉怪的。吾等方才所历之事,当为柳先生施术时,无形中发散地余威而已。”
马休方始恍然,颇有些惭惭的,然终是担心自家兄弟,虽不再问,却是紧紧盯着房内的柳
柳飞此际却是处于颇为奇妙的状态下,他以精神力探查马铁,却是感到一阵阵地难受。普通之人,未经特殊功法修持,根本谈不上什么精神力,只能说是一种深层意识。柳飞现在使用精神力探查,便要用精神力相容马铁的深层意识,才能获得信息。而所获之信息,也并非如贾诩想想那般,能知晓人具体在想什么,只是能大概的分辨其情绪和感触而已。比如:愤怒、羞涩、恐惧、欢喜等等。
柳飞在发出精神力融汇马铁的深层意识后,他便以身代马铁,承受马铁的喜怒哀乐。一触之下,登时发现,马铁此时竟是处于一种极度放松的状态,无悲无喜,无怖无忧。种种信息反馈之下所得结果便是,深层意识告诉马铁,他现在很疲惫,伤势很重,需要休息。柳飞处于此时心态,亦是觉得身体疲惫,只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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