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郭汜、张济、樊稠闻董卓已死,吕布将至,便引了飞熊军连夜奔凉州去了。
董卓即死,朝廷上下一片大喜。其中最得意者莫过王允了。献帝下旨,晋王允禄尚书事,总朝政。一时间,权倾朝野。
作为诛杀董卓的第一功臣,王允自是也得到了民间百姓的赞颂。王允自己亦是有些飘飘然不知所以然了。暗自思量:董卓如此权重凶狠之辈,某亦能杀之,天下更有何惧?遂行事渐至骄横。
王允自以公正为己行事原则,便对任何人,任何事均按自己所认为的公正准则判定。每当群臣集会,便很少再像以前那样,和大家推心置腹,共同商讨权宜之计,而是正襟危坐,面无和悦之色。慢慢地,群臣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推崇和拥护他了。
这日,王允大宴群臣,以贺前功。一时间群臣毕集,水陆俱陈。
王允思及柳飞当日献计,心中百味俱陈,又是愤懑,又是感激。愤懑的是当日柳飞对自己的羞辱。感激的是终是柳飞之计,方得今日之境。思虑之下,便请了蔡邕与自己坐了同席。
席间,众大臣俱皆盛赞王允之功,一时间,歌功颂德之声不绝。王允自是捋须微笑,坦然受之。蔡邕得柳飞当日嘱咐,自是未再去哭那董卓。但念及当日董卓不听自己所权,终得今日下场,心中也是戚戚,不觉轻轻叹息一声。
王允此时已是微醺,耳中听的赞美之声。心中正自得意。忽闻身旁一声叹息,不禁逵怒,转头看去,却正是蔡邕满面黯然所发。见是蔡邕,脑中竟不禁想起日晚间,柳飞怒骂自己之时,一时间,只觉一股怒气再也压制不住。不由起身向蔡邕怒喝道“你如何在此叹气?董卓乃国贼也。祸国殃民的罪行不可饶恕,你身为天子臣民,理应从大局考虑,从国家出发,共同声讨国贼。不想你念及他对你的一点私人恩惠。竟然为他感到痛惜。岂不是重董卓而怨恨我等吗?”说完,便不容分辩,立即将蔡邕押至廷尉处问罪。
蔡邕大惊,哪里料到自己什么都没说,竟也能惹此祸事。待要分说,却见王允只是挥手,兵士已是将他即刻拖下。不禁长叹一声。
进得牢中。思及家中女儿。又想起柳飞几次要自己离开,不禁心中大是后悔。万念俱灰之下。请兵士前往告王允道“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卓?只因一时知遇之感,不觉为之一叹,自知罪大。愿公见谅。倘得黥首刖足,使续成汉史,以赎其辜,邕之幸也。”言语悲切恳挚。
士大夫们都十分同情怜悯蔡邕地遭遇,俱皆向王允求情,可毫无结果,太尉马日蝉专程前往王允住处,替蔡邕说情:“蔡伯喈乃旷世奇才,学问渊博,见多识广,特别是对本朝故事了解颇多,应当给他机会,让他继续写成史书;况且伯喈素以忠孝闻名于士大夫之中,现在以莫须有之名给他判罪,恐怕有失众望,不服人心吧!”
王允哪里肯听,怒道“昔孝武不杀司马迁,后使作史,遂致谤书流于后世。方今国运衰微,朝政错乱,不可令佞臣执笔于幼主左右,更使吾等蒙其诽谤也”
马日见王允如此说话,知他杀蔡邕之心已定,无奈而退。出来私谓众官道“王子师如此行事,必不久已!善待人才,乃国家得以维持和发展地命脉,而让国家经典得以流传,则是重视国家制度和创作的保障。如今,像王允这样不重视贤才,切断国家的命脉,阻碍国家经典的流传,岂能维持久远乎?”言罢,叹气而去。
当下王允不听马日之言,命将蔡邕下狱中缢死。一时士大夫闻者,尽为流涕。王允第二日酒醒,闻听百官议论,方自猛醒,后悔莫及。消息送至蔡府,蔡琰当即晕倒。家中一片混乱,多有趁机携带财物私逃者。幸得老仆忠直,多有担当,方得保全。
且说李、郭汜、张济、樊稠逃居陕西,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王允见表,遂聚大臣商议。皇甫嵩出班,道“今董贼伏诛,天下方定,可暂赦之。更遣一将前往镇之,西凉可安矣。”
王允沉思良久,道“昔日董卓作乱,皆此四贼为辅。我今欲解散西凉众军,众皆可赦,独不能赦此四人,待将此四人斩之,西凉众军无首,天下立可定也。岂用靡费许多时日?”遂不听劝解。
使者回报李。李大惊,道“既不得赦,吾等只好各自逃命去吧”。待要走时,却被一人拦住,李看去,却是谋士贾诩。
贾诩字文和,武威姑臧人也。年少时很少有人知道他,唯独汉阳阎忠知道他的才能,盛称贾诩有张良、陈平之奇。后被当时西凉太守董卓知道,延其入军。贾诩之才,实为当时顶尖谋士。后人陈寿曾评道“庶乎算无遗策”。因其出谋,狠辣稳准之至,少留人活路,多有毒士之称。
董卓入洛阳时,贾诩以太尉掾为平津都尉,迁讨虏校尉之职。时董卓之婿中郎将牛辅屯兵于陕,贾诩便在牛辅军中辅
及至董卓被诛,李退回西凉,便取贾诩为谋士。贾诩身即属董卓一党,闻听朝廷不赦,又听蔡邕之事。为求自保,遂拉住李,讲出一番话来。
贾诩道“我听闻,长安城中商议欲尽诛董公一系之人,单只见蔡伯喈先生之下场便已尽知。今诸君弃众单行,即便一亭长也能将你们轻松拿住,继而送命。若想活命,唯有一搏。不若诱集陕人并本部军马,杀入长安,与董卓报仇。若事成,就奉朝廷以正天下;若其不胜,那时再走也是不迟。”李等大喜,按计行之。
贾诩这番话却只是为自己考虑,毫未考虑他人死活。正因这番话,给人民带来了无穷的灾难,使东汉再次陷入了混乱状态。裴松之在给三国志作注的时候说:“当是时,元恶既枭,天地始开,致使厉阶重结,大梗殷流,邦国遘殄悴之哀,黎民婴周馀之酷,岂不由贾诩片言乎?诩之罪也,一何大哉!自古兆乱,未有如此之甚”。这个评价却是极为中肯的。
与此同时,琅琊帽子峰上,柳飞亦是召唤金翅,径往长安而来,要接蔡邕一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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