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起来,柳飞让甄姜留在帐内,唯恐不小心,让玉人收到伤害。自己随着格日勒和巴特鲁,去看那些冲撞大灭天的人。
甄姜知道爱郎心意,也不多说,老实的留在帐内。她深深的知道,不给丈夫添麻烦,就是对丈夫最大的好。所以,一直以来,甚是乖巧。
柳飞此时正随着二人,来到了部落后面几个帐篷。这几个帐篷,孤零零的,离着其他帐篷有相当远的距离。想是,部族里的人,怕再被染上这种诅咒的缘故。
柳飞在接近这几座帐篷时,便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能量波动,体内水神真气,竟也隐隐有些骚动,心中更多了几分把握。
让格日勒和巴特鲁等人留在外面,柳飞自己进到了帐中。帐中横躺着几个人,此时,已是神智不清了,身上很多地方,已是开始溃烂流脓。那种能量波动也加强了许多。
柳飞探手拉住一人的手腕,那人神智一清,猛力往回缩,口中大叫着什么,满脸焦急之色。显是告诉他危险,让他赶紧离去。
柳飞心中感叹此时人的淳朴。对这人笑笑,安慰道“无妨,这病伤不到我。你放心就是。”
那人虽听不懂柳飞说些什么,但受他镇定温和的表情影响,也就不再挣扎了。任凭他拉住自己。
柳飞发出一缕真气,自那人脉门而入。刚一进入,就感到一股能量猛的冲了上来,这股能量带着一股桀骜难驯的暴躁之气。柳飞长眉一轩,手中加劲,水神真气浩浩荡荡一冲而上,瞬间将那股一种能量吞噬了。
此时,那人本来满是痛苦的脸,已是平缓了下来。正不可思议的看着柳飞,满面感激之色。
柳飞点点头,伸手取出玉针,挥手间,自那人天地大穴刺入,又以针遍行十二条主脉。随即,双手握住那人脉门,水神真气鼓荡而进,一边滋润修复着受伤的经脉,一边将所遇到的一种能量尽数吞噬。
只顿饭功夫,那人已是筋脉进行修好。柳飞细细探查,体内再没有了那种能量了,方放开双手,将针取下。取出一粒『九转还阳丹』纳入他嘴中。
帐中还有七人,柳飞当下依法施为。为众人一一治疗。那第一人此时,已是完全康复,甚至连身上原本破皮流脓的地方,都已经恢复完好。等柳飞为剩余人等全部治完,那人还兀自呆愣愣的,不敢相信。
直等到柳飞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他,方猛然醒悟,不禁扑通跪倒,双手抚着柳飞的鞋子,亲吻着他的鞋面,嘴里哇啦哇啦的说着什么。
柳飞笑笑,将他扶起,带着他一同走出帐来。
帐外,格日勒和巴特鲁正满面焦急的走来走去,抬头看到二人走出来,先是一喜,接着便呆呆的愣住了。随即,巴特鲁冲了上去,抓住那人的双手,嘴里急急的说了一通,那人也激动的回着,而后,便紧紧的拥在一起。
格日勒兀自呆在原地,喃喃自语道“长生天显灵。长生天显灵了”
柳飞摇头苦笑,只得站在一边等候。过了一会儿,帐中其他人陆续走出来,不免又是一番激动。此时,那第一个人,已是拉着格日勒,走到柳飞面前,跪倒说着什么。柳飞无奈,看着格日勒,格日勒道“先生莫不是长生天派来救我族人的?此人叫穆勒,他说感激您救他之恩,此后,将奉您为主,做您最忠实的奴仆。”
柳飞大惊,忙道不可。告诉他们,并不是冲撞了什么大灭天,而是被不知名的毒给毒倒的,自己只是恰巧会解毒,便为他们治好而已,不需要为奴为仆的。
众人哪里肯信,穆勒更是以头撞地。柳飞无奈,只得应允,但对其他人却是说什么也不肯了。众人无奈,只得作罢。却均羡慕的看着穆勒。穆勒满面激动,自觉站到柳飞身后。
族中众人得知族人得救,整个部落顿时欢呼声震天。格日勒宣布晚上开全族篝火盛会,以谢柳飞。并庆祝族人得以重生。柳飞无奈,只得随他折腾了。
是夜,全族之地,一堆堆篝火,熊熊燃起。到处飘着炙烤牛羊的香气,每一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欢喜。年轻的姑娘,围着火堆跳起了动人的舞蹈,一众青壮年,则围着柳飞,与他敬酒欢呼。
柳飞心中也自畅快,酒到杯干,豪情飞扬。众人欢呼笑闹,凌晨方止。柳飞没有发觉,在角落里,却有个人儿,一直在默默的注视着他,眼中神采忽隐忽现,道尽了千般心事,万般言语。。。。。。
第二日,柳飞将穆勒唤过,详细问起他遭遇怪事的地方,要穆勒带自己前往一探。穆勒脸色大变,默然半响,方咬牙应承。
柳飞依然让甄姜留在帐内,自于穆勒出了部族,望山中而去。
两人顺山势逶延而上,直翻过两个山头,穆勒方指着前方,表示就是前面。柳飞凝神看去,却是一片树林。当下,让穆勒留在原地,自己一人往前探去。穆勒自知帮不上忙,也未强求,自于旁边觅地等候。
柳飞走了盏茶功夫,便感到一股越来越强的能量波动。跟着这种感觉,一直到了林木深处,才找到源头,却是一个深深的洞穴。
那洞穴黑漆漆的,不知深有几许,那股狂暴的能量,直如奔腾不绝的海浪一般,自洞穴狂涌而上。洞穴周围,寸草不生,稍近点的树木,也呈现一种向外倾斜的姿势生长着。
柳飞知道是到地头了。深吸一口气,水神真气运转至极限。登时,周身如同罩了一层水蓝色的薄雾,围着他翻腾不已。那股狂暴的能量,到了身边就被吞噬。柳飞心中一定,看了一眼那洞穴,纵身跳下。
那洞穴是一条45度的倾斜的甬道,四周光滑平整,宛如被打磨过般,但却非常开阔。柳飞控制真气的运转,调整着速度。
柳飞心中暗自计算,估计下降了近百丈的深度,方才到底。凝目打量四周,,却一无所获,只在前面地上,有一个黑黑的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