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雄、秦明已然冲过了车骑兵的防御阵营,向着第二队防御阵营冲去,同样的经过,同样的结果,同样的惨烈,同样的悲壮,只是这一次,第二阵营中的那十名车骑兵的大将却是被郑雄一人一骑杀得是人仰马翻,而后郑雄又向那队车骑兵的大军阵营中冲杀而去,在后面赶上来的秦明还没交上手,车骑兵就已溃不成军了。
身在其后的秦明心中纳闷不已,什么时候四弟这么勇猛啦,自己的实力可是一直在四弟之上的,怎么这一刻的冲杀,自己只能被四弟远远的落在了后面,心中不禁纳闷不已。
后面的那队车骑兵的防守转瞬间就被撕裂。白石山寨的铁骑威风嗷叫着,挥舞着兵器,尾随着车骑兵的败军,一口气冲杀了五六十里地,冲过了两座用来防御白石山的防御阵营,直冲到了玉石城的城下。
那玉石城城上的守城军士纷纷放箭射向尾随在后想攻入城中的白石山军士。只见雨点般稠密的箭矢纷纷落下,白石山的众人不得已纷纷停下来,退出箭矢的射程之外,鸣金收兵啦。
这一战,白石山寨不但击垮了车骑兵在城外的两道防守人马,而且还俘获了大量的军资战备,可以说是大获全胜。
傍晚,白石山的众位将军纷纷坐在军帐中,开怀畅饮,欢笑庆功。席中秦明问那郑雄:“四弟,今天何其威武啊,三哥敬佩啊。”
李天贵等众人也纷纷举杯称赞不已。
那郑雄却哈哈哈一笑,言道:“三位哥哥有所不知,今日四弟我确是另有缘故,才能厮杀的如此痛快过瘾啊。”说完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李天贵等人听完,均都心中恍然明了。当下纷纷询问:“四弟莫非喝了那老神仙送的那种巨力神符水乎?”
众人见郑雄点头承认了,又忙接着问道:“四弟喝了那神符水,感觉怎么样。”
郑雄一听,哈哈哈大笑起来,言道:“那老神仙没有骗人,小弟取了一张神符,烧尽化进水中,喝了之后,只觉的全身力气不知道有多大,仿佛就是猛虎来、则生裂之,蛟龙到、便活劈之。”
郑雄续言道:“我上阵前,想试试这神符到底多厉害,就喝了一碗神符水,之后小弟看那些车骑国的大将时,顿觉得不过是些插标卖首尔,再看那些挥刀立马的小卒,有如土鸡瓦狗般,所以小弟冲出杀之。”
众人一听,尽皆惊愕不已。良久后,尽皆言道:“神仙手段真是不可思议啊。”
众人一边感叹,一边畅饮,当晚,众人尽皆大醉。遂各自去各自的营帐休息。
次日清晨,白石山的攻城号角吹响了,战鼓也镭的震天响,李天贵、郑雄、秦明分别带着三路人马,各一千铁骑在城池的三面来回奔驰,将城门团团围住,不断地向城头射箭。
玉石城的车骑兵也不再出城与白石山的人马在城下厮杀,而是都聚在城头,居高而守,等待援兵。
一时间城上城下的箭矢飞来往去,喊杀声,战鼓声响彻天际,令人不绝于耳。但是一来白石山的人马缺少攻城利器,而来车骑兵也被打怕啦,不敢出城决一胜负。所以双方虽然争斗的凶狠,但是伤亡的人却没几个,只有些不长眼的或是被流箭射中的倒霉蛋才死去的。其余的众人尽皆完好无事,双方一直坚持不下。
第二日,也是如此,接着第三日,也是如此。双方尽皆觉得那对方没有办法。当晚,李天贵与众将在帐中商议战事,久久不能拿出克敌制胜的良策来。
于是散会后,李天贵在自己的帐中来回踱步,踌躇不决。这时,帐篷帘一下子掀开了,李凤娇带着阿生来到了大帐中。
李凤娇给李天贵见了礼后,言道:“爹爹,女儿给爹爹见礼啦,这几日,女儿看爹爹愁眉不展,特意安排火头军做好了一道碳锅鲈鱼和一道爆炒莲夹肉,特意端来与爹爹品尝。”
李天贵看了看李凤娇,心下颇觉的欣慰,直觉的当年将此女托付给徐月娘详加教导,真是大善之举,若非如此,此女怎能如此懂事。
当下李天贵吃了几个口菜,便好言夸奖了李凤娇几句。但是其心忧战前之事,眉宇间不觉得留露出一丝忧愁之色。
李凤娇看在心里,不自觉的小心问道:“父亲大人,可是担心阵前之事啊。”
李天贵言道:“眼下我军中无有攻城利器,眼下已成僵局之势,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撤军,但又恐撤军后,那前几日来的老神仙会怪罪如我们山寨,所以忧心啊。”
李凤娇问道:“我们可以将眼下情形告知那两位老神仙么,难道他们还能强怪他人不能,眼下整个玉华国都成这种局面,也不是我们白石山能改变的,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事啊。”
李天贵闻听,心下想了想,又道:“那两位老神仙又是送兵器铠甲,又是送神仙符咒之宝,眼下我们寸功未立,不好交代啊。”李天贵说完,长叹一声。
阿生此时正在旁边听着,他也是少年心性,心里想着也便说出来,也没有想过李天贵会怪责于他,“大寨主,我随月娘师傅读书日久,常听她言世间道理,现下不能以力克之,当以智取之尔。”
李天贵和李凤娇闻听,皆是心中一惊,看了看阿生,忙问道:“你有计谋可破那玉石城乎。”
阿生忙道:“前几日,我军大败车骑兵,我奉大小姐之命,沿路将那些车骑兵的军械,马匹尽皆捡拾回来,我们何不利用那些车骑兵的军械扮成车骑兵,就说是前几日败逃的败军,现在逃回城中,待其打开城门,我军不就能一举杀入城中么。”
李凤娇闻听,不禁气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啦,原来在想这般小计谋。你以为人家都像你这般没脑子啊,这种骗小孩的把戏,能骗过人家么,再说眼下玉石城四周城门已被我军团团围住,别说败军,就是车骑国的救兵能不能杀到城门处,都不一定呢。”说完便冲阿生伴了个鬼脸。
李天贵听完二人对话,手捻须髯,在帐中来回踱步,嘴里喃喃道:“眼下两军相持,正当用奇之时,此机断不可错失也。”
正在这时,帐外军士来报,玉石城的南门有几骑冲出包围,向西南大道而去。
片刻后,李天贵似乎下定决心,猛的一拍大腿言道:“眼下情势有变,我军也要随势而变,不然只能坐以待毙,取死之道也。”
片刻后李天贵急忙吩咐帐外传令官,召集众人速来帐中议事。不大一会,白石山中的各个大小头目,尽皆来此。李天贵将刚刚心中所思之策对众人详加言明。众人尽皆按李天贵吩咐会自己军中收拾人马,整装待发。
五日后傍晚,自玉石城西南方向突然来了一只大约一千人的人马,这支军队身穿车骑兵的制式甲胄,坐下也是标配的车骑兵的战马。这些军马乘夕阳而至,仿佛是从太阳上冲出的一只剽悍之师。夕阳映出此军人马的英勇不凡,这队人马则反衬处那夕阳中隐藏的那种即将爆发出来的征杀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