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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九天魔音为谁现

    “思念的桥,.孤独的谣,唱出苦涩的笑。”她的耳边忽然响起了这样的话,但是是谁说过的她已经不记得。

    真的呢……思念的时候才会明白什么是寂寞。金若怡,紫萱想你了。

    “想什么呢?”敖泽轩竟然就在她身后。

    紫萱猛地一颤,敖泽嫣已经走了,她要一个人面对敖泽轩。想到他那恐怖的脾气,紫萱的心又是一阵战栗。

    “你又怕我了吗?”敖泽轩重重的叹了口气:“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在那个地方要对你那么凶。”

    “沒有……”紫萱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气:“我只是觉得你不可理喻。我救了罗冥又如何?他从未杀过我们一兵一卒,可是师兄却要夺他性命。而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你不要告诉我你一个就收拾掉了金若怡冷月心和那么多小妖。同样落入敌手,金若怡把你送回來了,师兄又是怎么对待罗冥的?我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是太残忍了吗?”

    敖泽轩皱了皱眉。发现这个女子如果想强硬,绝不次于他的气场,但口中毫不示弱:“无毒不丈夫。”

    “殿下。我现在觉得,金若怡沒有错,罗冥也沒有错。错的是我们。是我们太虚荣了。其实好好相处也不是很难,却偏偏要争出來谁是第一。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到底应该我被师兄原谅,还是你们应该向我道歉。”

    紫萱说完,歉意的笑笑,逃一般转身就走。

    男人的世界,女人怎么会懂。敖泽轩内心笑了笑。紫萱,毕竟还是太幼稚吧。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沒谁规定你必须善良。

    不管怎么说,紫萱的话敖泽轩还是有些在意。他走进一片竹林,希望竹叶的平和可以让他也冷静些。

    紫萱之前从未离开方寸山,短短两年时间应该不足以她懂人情世故,也不该让她能说出这么理智的评论。但是她却说出了。

    敖泽轩有一种预感:紫萱就要冲破菩提祖师的封印,记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不知道这对于他來说是好是坏,因为他已经忘记了怎样和她相处。

    和紫述相处,应该是什么态度?

    竹林前方,白铭殇和紫芷在一起聊天,他本能的沒想打扰,转身要走。

    “殿下。”白铭殇偏偏看到了他。

    敖泽轩停住,转身。

    “殿下,师兄好些了吗?”

    “已经好多了。”敖泽轩看到了他身边的紫芷,不由得皱了皱眉,前几天一直在忙,就沒有处理紫芷的事情。『雅*文*言*情*首*发』他故意问道:“她是谁?”

    “我來京城的时候恰巧碰到被人欺负,就把她带回來了。”白铭殇将紫芷拉到身边:“她叫紫芷,曾经出身官府,后來拜师到了普陀山。”

    敖泽轩点点头:“你们慢聊。”然后看了紫芷一眼:“姑娘名字很好听。芷和兰并称为王室之香,希望姑娘对得起这个名字,不要和风尘女子沦落一方。”

    白铭殇眼里明显有不满划过,但是紫芷却是一脸惊慌。

    敖泽轩只是扬了扬嘴角。虽然他已经看破她是盘丝弦宫金若怡的妹妹,但是仍沒有揭穿。他转了个方向,继续前行。

    紫萱……也许紫萱是对的。他看重了不该看重的。

    前方的花丛中,有一位少女。红衣紧身,身体凹凸有致,脸上的笑容温柔可爱,红眸配上红发使她别样的活泼迷人。敖泽轩走过來时她脸上的笑意,更是让花都失了颜色。

    但是当敖泽轩走近的时候,她的笑容凝住了。她凭音色就知道后面的人是敖泽轩。但是她也听到他低低的喃喃着紫萱的名字。

    洪浅菲忽然觉得紫萱真应该被好好教训教训。

    其实,沒有必要。敖泽轩只是在想紫萱说过的话。

    十八岁,正是青春年少之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代。洪浅菲对紫萱的敌意又增加了几分。

    天音楼。

    台前依旧是座无虚席。都在等金若怡的惊鸿一舞。

    但是此刻,金若怡并不在台后。就连那个帅的可以让所有曾经自认为自己很帅的帅哥都觉得自己太平凡的冷月心,也沒有在前台。

    “我沒发烧吧?”在寝室里,金若怡用手指捏着一缕轻纱,眼中有淡淡的悲伤:“我可是才狠下心不久,紫萱这死丫头就给我了这么一个东西,以后可怎么下的去手呢?”

    纱上有字,字体清秀又不失刚劲,透着淡淡的自然的清香。即便是不署名,也知道是谁写的。

    冷月心笑起來却很迷人,但是说的话很欠扁:“师姐你不会不认字吧?让你师弟我來看看。”

    金若怡撇撇嘴,把那缕轻纱狠狠的摔倒冷月心脸上:“少犯贱。把我妹妹弄丢了还沒找你算账。”

    虽然是纱,但是金若怡这种用纱做武器的人摔过來也够恐怖的。冷月心敏捷的躲开,之后伸手接住了失了力正缓缓下落的纱:“她现在在诛仙阁不是挺好的吗?替我们看着他们,你得感谢我啊。”

    金若怡毫不留情的抢回纱:“少跟姐贫,紫芷要是有什么事儿,我拿你耳朵喂宠物!”

    若怡:

    同属妖灵,出身甚微。本应淡观红尘百变,不涉乱世千劫,情如姐妹,奈洞府山涧两重天,志虽同,道难合,遂各为其师,琴剑相敌。今又当力战,铃绝非师兄敌手,速抽身,免香消玉损,魂荡九天。

    萱敬上

    (若怡,你是妖,我是剑灵,我们同属妖魔。本应该不涉及尘世,笑看红尘百变,沧海桑田,不涉足这是非三界的千百劫难,情同姐妹。)

    (可是你修行在盘丝洞,我则是方寸山的传人,我们的身份本來就是相互敌对的,即便是有共同的愿望,有共同的目标,但是最终还是要错过,毕竟,师门不同环境不同方式也不同,我们注定了最终要各自为师门而生,为师门而死,到了最后还是要琴剑相对。)

    (很快就又要成为敌人了,若怡绝对不是师兄的对手,还是赶快离开,不要再卷入。免得一剑刺去,伤了你的性命。)

    冷月心的脸色骤变。难道,是劝降?

    不可能。紫萱怎么可能真的替别人來说话……就算是她为了所谓的道义不肯和他们相认,也不应该这么做。

    金若怡的性格,难道紫萱忘记了?金若怡可是宁可死,也不会降的。

    更何况,金若怡根本就沒有投降的必要。如果方寸山和东海联手真的能灭掉她,她金若怡还会这么嚣张的呆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吗?

    金若怡接手盘丝弦宫首席弟子之后,已经把盘丝洞的势力架空了。

    本來,盘丝弦宫只是一个小分支,可是现在,却比盘丝洞的名望还要高出许多。

    这样的金若怡,是好惹的吗?

    金若怡挽着舞纱,轻轻的取回紫萱的信:“看起來,不过是让我小心些。都说了‘遂各为其师’,知道我不会帮他们的。”

    冷月心调着琴弦,不再多向金若怡看一眼。

    他不敢看,金若怡的一颦一笑都能勾魂摄影,除了琴声以为的魅惑同样是可怕的。

    从盘丝大仙把他接到盘丝洞,他就很少看金若怡,虽然,沒有金若怡他活不到现在。

    他不忍心看金若怡那份无奈。她想和紫萱和好,紫萱也想,可是事实偏偏不让。

    金若怡继续着:“事实上呢,紫萱是不愿意任人摆布想和我做朋友,,可惜穆凌云和敖泽轩不会轻易饶了她的。”

    冷月心皱皱眉:“任人摆布?穆凌云和敖泽轩?”

    金若怡已经凭栏下望:天音楼,永远那么喧闹?永远那么繁华?可是事实上,光鲜的外表下,却是怎样的无奈!

    沒有盘丝洞,天音楼绝对不能在长安站稳脚跟,所以天音楼的一切都听从盘丝洞的安排。就像紫萱的处境:“那晚,紫萱的神魄去了昆仑山,遇到了婳。紫萱冰雪聪明,自然会看透穆凌云和敖泽轩的意图。”

    冷月心叹了口气:“最后你会怎么决定?”

    金若怡微笑:“那些伪君子,迟早会被揭穿。我和紫萱,早晚会回到那段在一起的时光。”

    金若怡摘下金钗,她轻轻的挑落垂帘上的纱的筋脉,金钗在手中飞扬,纱线掉落,纱被镂空。

    萱

    汝吾皆妖,天差地别。绝世天音,余音绕梁,吾命如韵,散魂敌剑,在所不惜。玉碎瓦全,应为怡命,承蒙好意,感激不尽,位极姐妹,恕难从命。

    若怡谢

    (虽然你我都是妖魔,但是却天差地别。我们盘丝洞的曲子,弹奏结束还能余音绕梁,我的生命就像我手下奏出的音乐,你明白的,我一定要留在盘丝洞。)

    (就算是我死在你师兄剑下,也在所不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才是若怡注定的命运。你的好意,我很感激。但是作为盘丝洞的首席弟子,位极姐妹,我不能背弃师门。)

    不知所为何事,洪浅菲忽然有了心思亲自下厨。

    就像紫萱的画技一流,洪浅菲的厨艺也可以算作极品。只是因为她是将门之女,很少露出这么一手,除了洪浅炎根本沒人知道她做出來的东西色香味俱全。

    孟薇儿和紫芷已经按耐不住,两颗圆圆的小脑袋聚在一起嘀咕了一会儿,趁着沒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拿走了几块品尝。敖泽嫣和紫萱聚在一起,一边等洪浅菲一边做着刺绣。

    敖泽轩打着折扇,嘴角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目光一直沒有离开忙碌的洪浅菲。

    “王兄,你看什么呢?”敖泽嫣抬起头,让她安静的重复做同样的事情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敖泽轩沒有回答,只是向白铭殇投去了目光。

    敖泽嫣顺着敖泽轩的目光看过去,发现白铭殇一直扭着头看着一边。她不解的回头想问敖泽轩怎么了,发现敖泽轩的目光转向了洪浅菲,她就也把目光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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