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无缘无故地辞掉了夜总会的工作,说这些年下来手里也攒了些钱,准备“下海”自己做点事。我说你小心被淹死,他叫我不要乌鸦嘴嘎嘎乱叫,又说晚上一起庆祝下他的“从良”决定。已经好久没去KTV的我欣然接受。
在灯光奢糜的酒吧大厅,俩兄弟开怀畅饮。在刺耳的音乐和不停闪烁跳动的灯光下,大江先是将一大杯的洋酒倒进了肚里,然后大声对我喊着:“要是羽佳和二狗在就好了。”
我也扯开嗓门,“你说什么?”
大江将嘴巴贴近我耳根说道:“我说羽佳跟二狗在就好了,我们小时候玩的比现在还要开心。”
我喊着说:“羽佳我记得,那条什么狗真没什么印象。”
大江哈哈哈大笑,“你喜欢羽佳,你当然记得了,可你小子不能因为二狗也喜欢她就说他是狗,我们可都是好兄弟啊。”
我说:“开玩笑的!”
大江的手机在玻璃桌子上闪闪发亮,一晚上来好多电话,他也不厌其烦地出来进去。我喊着问他:“你都不干了咋还那么多的事啊?”
他说:“工作可以丢掉,朋友可不能丢。”
从酒吧出来已经很晚了,天空出现了一丝凉意,我伸手示意门前等候着的出租车,大江一把攥住我。“走吧兄弟,唱歌去。”说着就拖着我去了下面的钱柜KTV。
“明天还要上班,再说两个大男人唱什么歌啊?”
大江看了看我说道:“你就装吧,你不就喜欢唱歌吗?”
“那也得分个时候吧?”
大江死活不肯,神秘兮兮地说一会还有朋友来叫我别扫了兴致。
可能是先前在酒吧喝多了,迷迷糊糊就在包厢里睡着了,后来大江把我叫醒,万玲和另外一个女人正一人一个话筒深情演唱。我晕晕乎乎地坐着听她们唱完,万玲放下话筒对我说:“志远你属猪的?”大江听后哈哈大笑。我说万总我要回去了,太晚了影响明天上班。
大江用手按了暂停键,跟眼前陌生的女人说:“我差点忘记了,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兄弟周志远,特种兵出生。”“这位就是万总的表姐周总。”
周总站起来面带笑容。“叫我周舟吧。你要走可以,唱首歌再走。”
万般推辞遭拒,我唱了一首曾春年的“最幸福的人。”
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最爱的人
为你放弃一切也不是不可能
从来都没有爱过这么深
爱上你我感觉我是最幸福的人......
乐骤曲罢,周舟站起来用力鼓掌,万玲玩笑着对我说:“怎么每次都是这歌?你这辈子就指望这首歌活着了是不是?”我放下话筒说真的先走了。周舟端起酒杯走了过来。说句肺腑之言,周舟很漂亮,身材高挑皮肤白皙,外表靓丽穿着时尚,一头短发显得人很干练,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更是楚楚动人。她走到我面前说:“我听大江说过你,这杯酒我敬你。”说完一杯酒彻底下肚。我将杯中满酒一饮而尽。“爽快!”周舟说。
我说我真的要走了,周舟跟大江一起起哄不肯让我离开,万玲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着万玲,她说再玩会吧。或许是职业习性,见万玲如此一说,我也就坐了下来,对着点歌面板一首一首的点播一曲一曲地嗨唱,与周舟、大江一杯一杯地畅饮。一旁的万玲却情绪低落黯然低眉,用呆呆的目光看着大屏幕一言不发。
周舟兴致高涨提议跟我摇骰子拼酒,听我说不懂规矩玩不了,她主动跟我说起了规则,并试玩了几把。骰子这东西我是第一次接触,不太懂玩耍的规则也就屡战屡败,只能肚子受罪酒穿肠。见我也快不能喝了,周舟拦下我手中的酒杯,将嘴巴贴近我的耳根说:“你人长的帅气,歌也唱得棒,还是特种兵出生。我很欣赏你这样的男人,留个电话吧?”
不知是酒肉穿肠醉意已至,还是男人面对漂亮女人的那份冲动作祟,我毫不犹豫地报出了手机号码。凌晨三点半大家终于散了,大江喝到狂吐不止,钱柜的门前充满了他翻江倒胃的酒食混合气味。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担心他摔倒,我赶紧走向前去扶了他一把。见大江吐成那样,我也想吐了,一是喝的不少,二是情景反应。
周舟走到万玲的身边低下头小声嘀咕了几句,万玲点点头就搀扶着大江上了宝马X5,剩下的就只有我跟周舟两个人。我说:“我打车回家了,再见。”
周舟拉着我,说:“周志远同志,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没等我说话,她就拽起我的胳膊朝着停车场走去。